非法窃取比特币不构成盗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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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货币的定性是有争议的。 对涉及盗窃虚拟货币的两项罪名的量刑加倍，刑期可由10年减为4年。

链新（ID：ChinaBlockchainNews）原创

作者| 杨正军

近日，《中国检察官》发表文章《刑事起诉|非法窃取比特币刑法》。 文章认为，非法窃取比特币的行为不构成盗窃罪，需要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加以规范。 如果是窃取他人比特币私钥并转移比特币的行为，则不能认定构成犯罪。

文章发表后，多家媒体转载，引发争议。

业内分析人士表示兑换比特币违法吗，虚拟货币的定性在国内颇具争议，但盗窃比特币不构成犯罪，可能会引发抢劫比特币、勒索索取比特币、以比特币形式行贿等问题。 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犯罪活动也可能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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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罪减刑为信息系统罪，刑期由十年减为四年

11月21日，“中国检察官”公众号发布文章《刑事起诉|非法窃取比特币刑法》（以下简称《资格》）。

据“中国检察官”公众号介绍，“中国检察官”由最高人民检察院主管，国家检察官学院主办。

《定性》的作者是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吴春梅等人。 文章指出，我国已经明确，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经营活动目前属于非法金融活动，个人控制的比特币不能认定为刑法意义上的财产。 在比特币不能被认定为财产的情况下，非法窃取比特币不构成盗窃罪，需要利用计算机信息系统犯罪进行规制。

2021年9月24日，中国人民银行等十部门印发《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明确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经营活动属于非法金融活动。 投资虚拟货币及相关衍生品违反公序良俗的，相关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由此产生的损失由其自行承担。

《定性》还认为，2021年9月以后，窃取他人比特币私钥并转移比特币的行为不能以侵犯财产罪进行规范，不能认定构成犯罪。

对于虚拟货币如何定性、盗窃虚拟货币如何定罪，国内一直存在争议。 不同的地方法院，甚至同一地区的不同级别的法院，都有不同的定性。

《定性》提到，在一起非法盗窃比特币的案件中，北京市朝阳区法院一审判决认为嫌疑人构成盗窃罪，但北京号在我国宏观金融政策层面，所有禁止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经营活动，体现其财产属性的兑换、交易、定价等服务不为我国法律秩序所承认。 在此背景下，刑法不应将比特币等虚拟货币视为财产。 因此，非法获取虚拟货币不构成盗窃罪，只能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予以规制。”

类似的改判也发生在辽宁省。

2021年，辽宁省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判决显示，赵峰（化名）使用盗取的账号密码登录受害人App账号，转账价值53万元的虚拟货币。 犯盗窃罪，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

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确认一审判决事实，但认为“原判对上诉人赵峰犯盗窃罪定罪处罚适用法律不当”，改判为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 判处有期徒刑4年，并处罚金人民币2万元。

根据《刑法》，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最高可判处三至七年有期徒刑，而盗窃罪最高可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

据裁判文书网了解，对于盗窃虚拟货币案件，各地既有窃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的案件，也有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的案件，但更多的是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的犯罪案件占2%以上。 /3。

至于盗窃比特币如何定罪，《人民法院报》今年6、7月曾刊发多篇文章分析，均认为应以盗窃罪定罪。

作者在其《盗窃虚拟货币行为的法律认定》一文中表示，虚拟货币不具有货币价值，不影响其财产属性。 刑，即对犯罪嫌疑人按照盗窃罪较重的罪名定罪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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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盗窃案判例争议

比特币问世以来，其定性在我国发生了诸多变化，对盗窃虚拟货币案件的判决产生了重要影响。

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2016年一审判决显示，胡军（化名）利用非法获取的邮箱数据库获取受害人的火币网密码，并使用自动交易软件盗取受害人价值5.9万元的虚拟货币。 被害人损失24万元，法院以盗窃罪判处胡军有期徒刑2年6个月，并处罚金3000元。

2017年9月以后，国内盗窃虚拟货币的案件几乎都以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定罪处罚。

2017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发布《关于防范代币发行和融资风险的公告》，明确了出售流通比特币等虚拟货币进行融资的违法行为，禁止比特币等所有虚拟货币在互联网上流通。交易平台提供交易所、交易、定价、中介等服务。

北京市德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洋分析，虚拟数字货币盗窃案的判决可分为三个阶段：2017年9月之前，几乎全部以盗窃罪定罪处罚； 2017年9月至2020年，司法机关对盗窃金钱案件的认识较为统一，均以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定罪处罚； 2020年以来，争议更大。

“链信”查询裁判文书网资料发现，2017年至2019年，国内盗窃虚拟数字货币案件均以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定罪处罚。 从2020年开始，不同的地方法院，甚至同一个地方的不同级别的法院，都做出了不同的判决。

刘洋表示，2020年以来，随着虚拟货币不断出圈，越来越多的人其实已经确认了真钱的真实属性，尤其是那些盗币套现的人。 法院也常以盗窃罪追究被告人的刑事责任，但争议依然很大。

2020年下半年，虚拟货币迎来牛市。 从2020年6月到年底，比特币从不到1万美元/币涨到近3万美元/币，涨幅超过300%。 2021年1-3月，比特币价格再次翻倍，涨至6万多美元/枚。

2022年5月，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的一则判决引发争议。

判决书显示，王越（化名）等人侵入某数字资产交易平台，盗取价值约5000万元的虚拟货币，共计套现约200万元。 法院驳回辩护人构成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的辩护意见，判决王越犯盗窃罪，认定200万元现金为盗窃犯罪所得，判处有期徒刑12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20万元，剥夺政治权利2年。

朝阳法院认为，涉案平台是否为非法平台和平台上的虚拟货币是否为受法律保护的财产是两类问题。 即使财产被非法占用，在通过合法程序恢复原状之前，占有也是受盗窃罪保护的合法权益。 涉案平台的法律性质不影响对被告行为的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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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虚拟货币应报警

比特币等虚拟货币的法律性质一直存在争议。

“定性”表示，比特币等虚拟货币不具有财产属性。 2021年9月央行等十部门发布的《通知》将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经营活动定义为非法金融活动兑换比特币违法吗，严令禁止。

对于个人之间的点对点虚拟货币交易，《定性》认为，会衍生出“个人黑中介”等“地下交易”，产生交易炒作，滋生违法犯罪活动风险，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与交易平台虚拟货币相关业务的关系。 同样的危害应视为违反公序良俗，不应作为刑法上的财产予以保护。

对此，北京盈科（深圳）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郭志豪表示，刑法的必要性是多方面的，不仅要保护经济秩序，还要惩治犯罪，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

事实上，即使法律禁止实际具有使用和交换价值的违禁品流通，刑法也不否认其财产属性。 《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规定：“盗窃毒品等违禁品，以盗窃罪论处，酌情从轻从重。”

北京市德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洋表示，从辩护角度看，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罪的刑期会比盗窃罪轻，对被告人更有利。 但从中立的角度来看，对于以比特币为代表的去中心化虚拟数字货币，尤其是包括USDT在内的稳定币，基于其可以随时与法币进行兑换，确实具有真实货币的现实属性并应归类为盗窃。

刘洋表示，盗窃罪定性解决了“数据论”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如何定性抢劫比特币罪、敲诈勒索罪索取比特币、以比特币形式行贿等。

目前，国内刑法中还没有相应的抢劫、勒索计算机信息系统等犯罪。

上海曼昆律师事务所魏付海表示，《质》只是学术探讨，不构成具有法律效力的司法解释，但这种具有实践意义的文章对各地司法实践也有一定的指导作用。

魏福海建议，虽然虚拟货币存在诸多争议，但如果用户的虚拟货币被盗，一定要报警，以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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