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最大NFT交易平台深陷抄袭困境

图片来源：NICK LITTLE 的插图

2019 年 5 月，1000 多名书呆子、程序员和加密货币爱好者在美国纽约市曼哈顿服装区的 LightBox 艺术中心举办了为期三晚的数字艺术节。 该活动名为“当代数字艺术展”，展示了 60 多位艺术家的作品。 这个活动的观众在当时还是一个非常小的群体，参与者都是对区块链艺术感兴趣的人。 提到区块链，大多数人只会将其与虚拟货币联系起来。

当时，这两位年轻的区块链创业者并没有想到这一事件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大约一年前，Devin Finzer 和 Alex Atala 来到纽约创办了一家名为 OpenSea 的初创公司。 OpenSea是一个区块链艺术品、网游道具和收藏品交易市场。 虽然他们搭建了平台并获得了种子投资，但用户数量少之又少，公司几乎难以为继。

但在当代数字艺术展的最后一天，两位年轻的创业者抓住了一个突破的机会。 著名的早期比特币投资者和区块链企业家卡梅伦·温克莱沃斯和泰勒·温克莱沃斯兄弟在 OpenSea 平台上购买了一个“加密朋克”（CryptoPunk）作品——即一个由区块链技术驱动的像素化虚拟头像。 由于金额不高，这笔交易并未引起媒体关注。 但数字艺术世界的探索者敏锐地意识到 OpenSea 是他们可以开展业务的地方。

今天，很多人已经知道区块链艺术本质上是一种不可替代的代币（简称NFT），而OpenSea是全球最大的NFT市场。 NFT 可以追踪数字项目的所有权和出处，无论是视觉艺术、音乐作品还是自拍。 仅今年 1 月，OpenSea 就处理了近 50 亿美元的 NFT 交易，平台对每笔交易收取 2.5% 的费用。 经过Paradigm Fund和Coatue Fund领投的最新一轮融资后，OpenSea平台的估值已经达到133亿美元，其两位创始人也成为了NFT行业首批身价10亿美元的亿万富翁（不过，OpenSea没有证实这一点）。

OpenSea 的创始人 Alex Atala（左）和 Devin Finzer（右），在 NFT 交易还未活跃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苦苦支撑，等待着 2021 年之后的未来光明。 图片来源：SASHAMASLOV, INSTITUTE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根据区块链追踪平台 Dune Analytics 的数据，2021 年 1 月，只有约 7,000 名用户在 OpenSea 上进行交易，但到今年 1 月，这一数字接近 55 万。 在此过程中，一些重大交易的头条新闻显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例如，2021年3月，被誉为NFT艺术第一人的美国艺术家Mike Winkelman的作品CAD大师Beeple在佳士得拍卖行以690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Bored Ape Yacht Club 等大胆的项目也吸引了名人买家。 到目前为止，人们至少对 NFT 有了一定的认识，很多人也开始对购买 NFT 产生了兴趣。

风起之后，OpenSea 是第一个飞起来的猪。 OpenSea 是一个很好用的平台，两位创始人已经通过当代数字艺术博览会等活动证明，它可以帮助艺术家在不通过中间人的情况下将他们的作品货币化。

但创始人很快意识到他们没有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好充分准备。 随着新用户的涌入，各种欺诈行为也时有发生。 2021年秋季以来，该平台频频收到盗窃、抄袭、技术故障等投诉。 OpenSea 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尽管 NFT 交易和整个虚拟经济已经开始“降温”。

OpenSea 的首席执行官芬泽向《财富》杂志解释说，当用户大量涌入时，OpenSea 的员工“可能只有 7 人”。 “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事情发展得这么快，我们更希望能稳步发展。”

该公司显然也没有做好成为互联网巨头的准备。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OpenSea 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这只是两个书呆子出于对数字艺术的热情而开展的一个项目。 但今天，对数字艺术和区块链感兴趣的人数呈指数级增长。 OpenSea 已成为繁华的 NFT 交易中心。 而NFT经济体也开始受到更多人的青睐，被认为是百亿美金的大风口。

不过，在OpenSea补齐自身短板，努力保持增长的同时，两位创始人也面临着战略和哲学上的抉择。 OpenSea建立在Web3生态之上——即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互联网，任何个人或实体都无法控制其构建的平台。 这是一个高度隐私的网络世界，尊重自由意志和自由交易，但以牺牲一定的安全为代价。 例如，如果用户丢失了数字钱包的私钥，任何公司都没有办法帮助他找回。 但随着 OpenSea 在 NFT 热潮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它可能被迫采用更类似于 Web 2 生态的东西，即用户会希望像 Facebook、谷歌（Google）、亚马逊（Amazon）这样的平台像传统公司一样，提供某种客户服务，并承担更多责任。

到目前为止，很多用户都好奇OpenSea将如何在这两种生态之间取得平衡。 “我们对用户负有很多责任，我们一直在权衡这一点，”Finzer 说。

芬泽和阿塔拉的经历符合传统硅谷企业家的形象。 两人均拥有知名大学计算机专业学位[Fenze 2013年毕业于布朗大学，Atala 2014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谷歌，Apple 的 Atala]。 毕业后不久，两人通过共同的朋友相识。 到 2017 年，两人各自创办了一家初创公司——Finzer 刚刚出售了一项名为 Claimdog 的服务，让用户可以查明企业是否欠他们钱。 而阿塔拉刚刚关闭了一家公司。 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开始一起研究一个新的创业点子。

在旧金山的一家墨西哥餐厅以太坊有什么用途，两人谈到了一件他们都感兴趣的事情——虚拟货币。 当时，虚拟货币的概念刚刚流行起来。 2017 年，比特币的价值从 800 美元飙升至近 20,000 美元。 两人还参加了一些区块链会议，并试验了一个使用 Wi-Fi 路由器进行虚拟货币挖矿的项目。

2017年12月，一个新上线的区块链项目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该项目名为“CryptoKitties”，是一个建立在以太坊区块链上的NFT项目。 收藏家可以通过“喂养”猫来创造新的猫，也可以相互交易。

如今，在人们的心目中，卡通收藏品与区块链已经密不可分。 但在当时，Mystery Cat 是一个开创性的想法。 在此之前，很少有人想到区块链除了虚拟货币之外的用途，但现在，你可以用它来玩一个异想天开的游戏。 更重要的是，“神秘猫”的成功表明区块链产品具有吸引大量受众的潜力——因为这款小游戏太受欢迎，以太坊网络甚至被挤压到崩溃的地步。 Finzer 和 Atala 立即意识到，此类产品需要一个交易平台。

Finzer 回忆说，他们两人很早就想出了 OpenSea 这个名字。 由于“神秘猫”的网络建立在以太坊区块链上，他们原本想将平台命名为“etherBay”，意思是像eBay。 两人都非常喜欢大海的意境，因为它凸显了Web 3生态的开放性，这是谷歌、Facebook和亚马逊等“封闭花园”网站所没有的。 此外，它也象征着该平台旨在聚合全网NFT。 “OpenSea是指不同国家之间的开放水域，不同国家的船只可以来这里进行贸易。” 芬泽解释道。

2018 年初，OpenSea 从创业孵化器 Y Combinator 筹集了 12 万美元的初始资金，随后从几家风险投资和天使投资人那里筹集了 200 万美元的种子轮融资。 其平台于2018年夏季正式上线，可惜恰逢整个虚拟货币行业“过冬”。 随着每种虚拟货币的价值暴跌，投资者和消费者也对虚拟货币失去了兴趣。 然而，这两位投资者坚持了下来。 这些微薄的融资也帮助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的选择——他们于 2018 年 7 月从旧金山搬到了纽约市。

尽管像 CryptoKitties 这样的项目取得了令人兴奋的成功，但区块链艺术场景在当时仍然非常小众。 ClubNFT 是一家帮助用户备份和存储 NFT 艺术品的公司。 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Jason Bailey 也是最早交易 NFT 艺术品的人之一。 他说：“那时候人们很难对 NFT 艺术有清晰的认识，我们也没有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因为大家都觉得我们做的事情很不靠谱。” 比如在2019当代数字艺术展上，他们在展览入口处放了一张长凳，上面记录了坐在上面的每个人的臀部的抽象图像，然后编码成一条“屁股链” （Buttchain）永远无法改变。

OpenSea二人组来到纽约后结识了很多艺术家，经常参加数字艺术圈的聚会。 通过这些啤酒局，他们结识了当代数字艺术展的创始人埃琳娜·扎维列夫 (Elena Zaverev) 和安德里亚·斯托耶 (Andrea Stoyer)。 “他们对艺术很好奇以太坊有什么用途，虽然他们不是来自艺术界，但他们是非常有趣的人，”Steuer 回忆道。

正是因为芬泽和阿塔拉给艺术家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才有机会参加当代数字艺术展。 当时，OpenSea 是为数不多的提供购买 NFT 工具的平台之一。 当代数字艺术展的主办方选择 OpenSea 作为展览的交易平台，主要是因为他们喜欢这两个家伙，尽管当时这个平台还不是很直观。 Stoyer 回忆说，Atala 努力让 Winklevosses 完成交易，但最终成功了。

此次当代数字艺术展也代表了OpenSea发展方向的一次重大转变。 通过这次展览，Finzer 和 Alata 意识到他们的区块链平台非常适合吸引艺术家，因为它可以公开追踪艺术品的来源（艺术品的销售历史是艺术界非常看重的东西）。 但是他们当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Steuer 回忆说，当时他坐在 Lightbox 的吧台上，一边帮 Arata 将自己的作品上传到 OpenSea 平台，一边向他解释一件作品可能有多个版本。 “那是他们第一次卖艺术品。” 但创始人很快意识到，艺术的稀缺性和独特性将为他们的平台带来新的机遇。 Finze 回忆道：“我们一直以为 NFT 的第一个使用场景会是游戏行业”，结果却在不经意间插到了艺术界。 “这是一个有趣的惊喜。”

在 OpenSea 转向 NFT 艺术品交易后，资本并没有立即涌入。 2020年上半年，OpenSea的月均交易额仅为100万美元左右。 虽然还不错，但显然离eBay的规模还差得很远。 Bailey 记得 3 月份在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当时他和 Atala 计划在西南偏南音乐节的座谈会上发言。 “我们试图在 Airbnb 上共享一个房间，只是为了将房价保持在每人 50 美元左右，因为 OpenSea 当时没有钱。”

2021年春天，两个NFT项目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面。 首先是4月份推出的“无聊猿游艇俱乐部”，一套10000个卡通猿人角色。 然后是密码朋克工作室 Larva Labs 的 Meebits，它具有 20,000 个算法生成的 3D 角色。 OpenSea 与后者密切合作。 Atala 甚至亲自审核了 Meebits 合约——NFT 的底层区块链代码——以确保一切顺利，一位参与该项目启动的人回忆道。

OpenSea 的礼貌姿态实际上符合其最大利益。 因为在这个项目上线前不久，CAD大师Beeple的作品刚刚在佳士得拍出天价，NFT艺术品现在真的很火。 2021 年上半年，NFT 总销售额从去年同期的 1370 万美元飙升至 25 亿美元。 很多好奇的买家纷纷涌向 OpenSea，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有像 Meebits 这样的大牌项目。

不过，用户开始青睐 OpenSea 的另一个原因是，与其他平台相比，OpenSea 的界面只需要你掌握很少的区块链知识就可以上手。 新用户如有作品出售，无需提前提交NFT作品。 让平台认可产品。 此外，OpenSea 还在 2020 年 12 月发布了一个“懒币”工具，它允许人们在不支付“gas 费”的情况下创建 NFT，“gas 费”是指执行区块链交易的能源成本。 可高达数百元。

自称数字艺术界“祖母”的 51 岁 NFT 收藏家 Elsie（网名）评论道：“OpenSea 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所有购买的收藏品都集中展示在 OpenSea 的个人页面上，就像一个私人画廊。

OpenSea 为很多人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有人在上面卖屁音，屁音旁边可能是达米安·赫斯特等传统艺术大师的作品，当然还有Beeple、XCOPY等数字艺术巨头的作品。 您还可以在这里看到 Paris Hilton 和 DJ Steve Aoki 的系列。 你甚至可以给你的狗拍张照片，然后将其转换成 NFT，最后放到网站上出售。 有些人确实发了财，比如那些在《无聊的猴子游艇俱乐部》上映后不久就发了财的人。 连《财富》杂志也玩了一把。 2021年8月，财富传媒与OpenSea合作拍卖了一本区块链主题的杂志封面。 拍卖筹集了 130 万美元，其中一半捐给了与新闻相关的非营利组织。

NFT艺术品走红后，更多风投迅速跟进。 2021年7月，风险投资巨头安德森霍洛维茨基金（Andreessen Horowitz）领投了OpenSea的1亿美元B轮融资，经纪公司CAA和知名投资人Ashton Kutcher跟投，还有美国职业篮球运动员凯文杜兰特跟投。 本轮融资后，OpenSea的估值达到15亿美元。 Andreessen Horowitz 合伙人、币圈投资大亨 Katie Haun 也加入了 OpenSea 的董事会。

但没过多久，不法分子就盯上了这块肥肉。

一个名为@NFTtheft 的 Twitter 帐户跟踪艺术家对 NFT 欺诈的投诉。 该账号发现，自 2021 年 11 月以来，OpenSea 上的抄袭问题明显增多。 一些艺术家发现，OpenSea 上的一些用户正在出售与他们的作品几乎相同的 NFT 艺术品。 到 12 月，该帐户已在 OpenSea 上识别出“数百个帐户”涉及盗窃和抄袭，每个帐户都在出售“数千件”被盗和抄袭的艺术品。

NFT 艺术品的抄袭问题并非 OpenSea 独有。 NFT 可以验证数字艺术品是否真实，其所有权是否属于您，并可以追踪其历史所有权。 但区块链无法验证 JPEG 图片是否为复制粘贴产品，买家可能无法分辨。 对于数字艺术作品，复制就是盗窃。 如果大量复制，一件独特的数字艺术品可能会失去价值。

OpenSea的零审查机制及其“懒币”工具虽然提高了网站的易用性，但另一方面也助长了抄袭之风。 2 月，OpenSea 在推特上表示，它从平台上删除的违规文件中有 80% 以上是使用其“lazycoin”工具创建的，包括剽窃作品和垃圾邮件。 然而，当 OpenSea 宣布该平台将限制每个用户能够创建的 NFT 数量时，它立即遭到了用户的强烈反对。 见此情况，OpenSea立即改口，表示将继续实行“买家负责”制度。

剽窃并不是 OpenSea 的唯一问题。 2021 年 9 月，时任公司产品总监的 Nate Chastain 被控内幕交易。 据称，他利用提前知道哪些 NFT 会出现在 OpenSea 网站的主页上的优势，提前购买那些能获得最佳推荐插槽的艺术品。 OpenSea 后来要求查斯坦辞职。 《财富》要求查斯坦发表评论，但没有得到回复。

Alex Arata（穿着扎染 T 恤）与（左起）Taylor Winklevoss、Matt Hall、展览组织者 Erin 在 2019 年当代数字艺术展 Na Zaverev、Cameron Winklevoss 和 John Watkinson。 由 Hall 和 Watkinson 创立的 Larva Labs 创造了密码朋克和 Meebits 系列。 Winklevoss 兄弟在展会上购买了一件密码朋克作品，提升了 OpenSea 的知名度。 图片来源：由 CADAF 提供

几个月后，发现有黑客利用用户闲置列表的漏洞，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骗取一些已经下架的NFT。 一位名叫 Timothy McKimmy 的用户因此将 OpenSea 告上法庭。 他认为OpenSea知道这个漏洞的存在，但没有及时修复，导致黑客以极低的价格“收买”了他。 挂牌出售的“闷猿”以6位数的价格成交。 McKimmy的律师表示，McKimmy曾多次给客服发信息要求解决问题，但网站过了一个多月才回复。 Finzer 在 2 月份的博客文章中将问题归咎于以太坊区块链，称 OpenSea 已升级其智能合约系统以解决该问题。 但这场官司还是说明，用户的抱怨并非空穴来风——当用户需要的时候，OpenSea的客服几乎没有用。

现在，OpenSea 正在努力提高客户服务水平，同时尽量不提高用户的准入门槛。 正如其创始人所希望的那样，OpenSea 仍然对几乎所有人开放。 这也是对 Web 3 精神的坚持。Finzer 认为，当前互联网高度集中，被大公司控制，Web 3 代表了互联网的演进方向。 “Web 3 代表了一种新的开放数据范式，”他说。 对网站过于严格的监管有悖于这种精神。

另一方面，缺乏审查机制可能会削弱 OpenSea 对优秀艺术家和收藏家的吸引力。 多位接受《财富》杂志采访的用户表示，比起 OpenSea，他们更喜欢 KnownOrigin、Nifty Gateway、Snark.art 和 Foundation 等数字艺术品交易平台，这些平台需要审核机制。 （Nifty Gateway 归 Winklevoss 兄弟所有，他们是 OpenSea 的早期大客户。）

艺术家 Brendan Dawes 评价 OpenSea：“它不是为艺术而设计的。” 他更喜欢在 SuperRare 上出售自己的作品，因为“艺术是独一无二的，而不仅仅是收藏品”。 Dawes 对 OpenSea 还有其他抱怨。 今年早些时候，他拍卖了 OpenSea 上的一项工作，为乌克兰筹集资金。 因此，拍卖已经结束，OpenSea 继续接受投标。 这让 Dawes 进退两难，因为他们的出价明显高于拍卖获胜者。 （尽管最后他和买家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

Bailey 还表示，OpenSea“不是最酷的品牌，Alex 可能不喜欢听，但它更像是沃尔玛。”

当然，不管酷不酷，沃尔玛在 2021 年的营业收入将达到 5730 亿美元。

3 月，Larva Labs 将其 cypherpunk 和 Meebits 特许经营权出售给了 Boring Ape Yacht Club 背后的公司 Yuga Labs。 LarvaLabs 的这些项目已经从一个实验性的数字艺术发展成为一个微型文化产业，作为它的作者，LarvaLabs 没有预料到也不想去处理由此产生的一系列问题。 Larva Labs 在一篇博文中解释了这笔交易的原因：“我们的个性和技能组合不适合此类项目所需的社区管理、公关和日常管理。”

OpenSea 创始人现在面临的挑战是证明他们非常适合做这些事情。 作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芬泽目前的负担更重。 今年 1 月，Atala 卸任首席技术官一职，转任新职务，负责“Web3 和 NFT 生态系统开发”。 虽然他们的批评者并不缺乏，但 NFT 圈子里有很多人同情这对搭档。 例如，贝利指出，他们二人属于“树美如林，风自毁”的范畴，越是成功的人越容易被批评。人们。

想要直接采访他们两个人，并不容易。 毕竟OpenSea的很多问题，媒体已经铺天盖地的报道过了，他们也不再追求媒体曝光这种事情了。 经过反复讨论，我在今年 3 月底与 Finzer 进行了 20 分钟的视频交流。 （OpenSea 没有让 Atala 接受采访。）Finzer 在他纽约市的公寓（背景模糊）通过 Zoom 发表讲话，一件简单的蓝色 T 恤适合科技 CEO。 谈话过程中，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圈出既定的谈话要点。

聊完OpenSea的创业过程，我们聊聊公司成长过程中的痛点。 Finzer 承认，公司的快速增长带来了他们一直未能解决的问题。 他说：“作为首席执行官，我必须先解构一些东西，然后才能构建其他东西。” OpenSea 的团队也在不断壮大。 2021 年 10 月，OpenSea 聘请了一位客户服务主管 Anne Fall-Willis。 Finzer 说她已经将 OpenSea 的响应时间缩短到“不到 24 小时”。 Fall-Willis 管理着一支约 200 人的团队，其中大多数人于 2022 年初加入公司。2021 年 12 月，OpenSea 聘请 Shiva Rajaraman 担任产品副总裁。 Rajaraman 此前曾在苹果和 Spotify 从事产品方面的工作，他的履历充分证明了他有能力让 OpenSea 的平台在更大规模上无缝运行。

Finzer 告诉我，他和他的团队“不希望 OpenSea 变成一个完全中心化的托管市场……但我们确实希望提供一流的客户支持和用户体验”，同时“保持 Web3 的魔力”。

目前，我们不知道 OpenSea 计划如何同时拥有这两者。 虽然 Finzer 表示将加大对欺诈的打击力度，但这显然需要 Web 2 风格的集中控制。 他还指出，OpenSea非常重视“包容性”。 下一步，该平台将很快允许用户使用信用卡或借记卡购买数字艺术品，这也是为了迎合习惯 Web 2.0 的用户。虽然这些变化可能会惹恼一些“区块链原教旨主义者”，但它们是必要的对于大多数互联网用户。

今年前几个月，NFT 交易量出现明显下滑。 根据 Dune Analytics 的数据，以美元计算，OpenSea 3 月份的销售额比 1 月份下降了 50% 以上。 许多人认为这是过度炒作后的修正。 但一些早期进入者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我确实预计市场会崩盘几次，”ClubNFT 首席执行官贝利说，他不喜欢看到一群“穿西装的秃鹰”在数字艺术领域投机发财。 他希望数字艺术世界在崩溃后能够“回到一群书呆子的状态”。

然而，OpenSea 仍然期待公司的进一步发展。 面试结束后，芬泽准备飞往旧金山。 OpenSea的团队将在那里举行首次领导异地会议，两位创始人将在会上熟悉各部门的新领导，他们的加入将帮助OpenSea响应用户不断增长的需求。

我本来想问 Finzer 他是否认为需求会随着 NFT 市场的下滑而减弱，但他顽固的乐观情绪使这个问题变得毫无意义。 毕竟，他认为：“这个领域还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 （财富中文网）

译者：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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