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说丨李明：比特币为什么有价值？

李明，作为将比特币技术引入中国的技术人员之一； 不仅拥有授权技术发明专利27项，还荣获2016年度国家发明优秀奖。 现为闲子科技创始人，全心致力于区块链底层技术开发和商业应用场景落地。

比特币诞生至今已有11年，但关于比特币是庞氏骗局的质疑和争论从未停止过。 是金字塔计划吗？ 泡沫？ 或者它真的包含价值吗？ 众说纷纭，无定论，总是让人一头雾水。 对此，我们专程到闲子子公司请教闲子科技创始人李明，比特币到底有没有价值？ 李明受邀发表个人看法，现归纳如下：

作者：李总，从您多年研究区块链的专业角度，比特币有价值吗？

李明：要讨论比特币有没有价值，首先要讨论人类社会最底层的协作工具是什么！ 谈到区块链，我们无法回避的问题之一就是比特币。 比特币无法避免哪些问题？ 就是比特币价值来源的问题。 如果我们对这个问题没有深刻的认识，直接讨论比特币是否有价值，我相信可能是我们的想象。

作者：好的李老师，那请您说说比特币的价值来源。

李明：我想先问一个问题，我们人类社会最低级的协作工具是什么？ 我问题的关键是最低级别的协作工具。

作者：（思考）应该是语言吧？

李明：在很多场合交流的时候，很多人给我反馈，大家给我的回答和你一样，认为语言应该是最底层的协作工具。 说到语言，有一个很哲学的问题，就是“事物”是先存在于世界上，然后我们发明语言来表达它，还是先有语言的概念，这个事物才存在。 今天不管这个，我就直接给出我的观点。 我认为底层协作工具是货币。

作者：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观点。 货币是最低级别的协作工具。 你怎么理解这个？

李明：人类合作自古就有，据考证，早在5000年前的巴比伦王朝就有楔形文字泥版，是人类最早的文字，也是最早的契约。 很多经济学家认为，这些合约是最早的货币，然后是古罗马文明的金币，美第奇家族的银行，现代的金银本位，现代的美元，甚至比特币等等，我认为货币是不同历史时期供求关系的价格信号载体，因为有了这个工具，无论我们是否认识，无论相隔多远，我们都可以相互合作。 它承担着人类在各种场合、各种规模的交易、跨界协作的重要工具，推动着社会的大发展。 回到中国，秦始皇统一了货币、度量衡，使中国真正实现了统一。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货币是我们人类发展底层的协作工具。

作者：李老师，您的观点很独特，很新颖。 按照你的观点，货币是一种工具，一种允许相互合作的工具，对吧？

李明：是的，货币是我们人类发展底层的协作工具。 之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是想带大家回到货币最基本的观点：货币是一种工具。

一说到工具，这就很有趣了。 在我们人类社会中，任何工具都有一个方向性的发展趋势。 比如我们的交通工具，它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它的效率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乘坐也越来越舒适。 另一个例子是计算机工具或互联网。 正是因为人类工具的定向发展，这其实是相当重要的。 对于创新创业来说，正是因为工具的方向性发展，让一个行业有了可预测的判断力，这才是驱动我们更高效进步的最重要的一点。 货币也具有这样的特征。 货币的工具是不断变化的，没有中断。 这种变化是从有形到纸质，从纸质到电子，从有形到无形。

作者：货币作为工具的意义在哪里？

李明：好吧，我们再看一遍。 货币工具出现后，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这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非常基本的问题。 试想一下，任何交换或交易，都必须同时基于双重偶然性的巧合才能达成交易，对吧？ 也就是说，在双方的需求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才进行交易。 如果没有一个比较统一的价格目标，那么交易的障碍就会很多，但是有了货币，这个障碍就大大减少了，交易速度可以大大加快。 也就是说，它为交易提供了高效率。

作者：李总，让我们回到比特币是否有价值的话题。 根据你上面的讨论，比特币真的有价值吗？

李明：要讨论比特币是否有价值，我们要从价值的来源说起。 说到货币，就不得不提两个与之密切相关的概念，即货币所代表的价值和价格。 这涉及到一个很根本的问题，今天我讲的很多人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还是想尝试讲一下。

这个问题其实源于我们对这个商品价值的基本判断。 我也知道在我们中学的课本上，商品价值的定义无疑是这样一句话，我可以背给大家听，就是商品的价值来自于凝聚在这个商品上的一般社会劳动时间，叫做It称为劳动时间价值论。 基于劳动时间价值论的概念，推导出另一个大多数人至今仍认为是真理的概念，即等价交换。 因为在等价交换的原始概念中，两种商品将一般社会劳动时间浓缩为相等的，所以它们的交换是等价的。 但真相是什么？ 如果劳动时间价值论成立，我们能不能断言中国不应该有那么多穷人，为什么？ 因为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没有自诩为勤劳智慧的民族？ 我们中国人付出那么多普通的社会劳动时间，换来的是什么？ 另外，如果劳动真的能创造价值，中国就应该没有穷人了。

事实上绝非如此。 因为我们能最直观地感受到，劳动不仅能创造价值，同时也会制造垃圾。 比如滞销的苹果，不管生产多少，越多越垃圾。

作者：哈哈，李老师，你说得对。 几年前，我们村的一个人得到消息说，种草莓很赚钱。 第一年，他种草莓赚了很多钱。 赚到钱后，世界各地的村镇纷纷效仿，种起了草莓。 去年种草莓的工作他们还在做，但是草莓烂到地里没用了。

既然你认为价值不是由劳动创造的，那么价值是如何产生的？

李明：交流创造价值！ 什么是交换？ 其实，交换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价值的相互认同。 我觉得你手里的东西比我手里的东西更有价值，对我来说更有必要，而你只是认为我手里的东西比你自己手里的东西更有价值。 所有的交流都是基于这个前提。 交换前后我们之间的价值感知是什么？ 我认为价值增加了​​，对方也认为价值增加了​​，那么我们能不能得出这样的判断，交换的本质就是创造价值。

如果我们接受这一点，我们就说货币促进了交易的达成，增加了交易量。 是不是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创造了更多的财富？ 听起来很荒谬，就换吧，为什么财富多了呢？ 根本点在于我们对最原始价值的理解。

作者：您如何理解价值的本源？

李明：对于价值最原始的理解，一直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客观价值论，一种是主观价值论。 长期以来，我们更倾向于参考教科书的观点，更倾向于价值目标论。 因此，我们在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时候，有一个东西，价值是一个不变的价格，它是围绕价值波动的。 就是这样的解释。 但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也看到，王阳明的心灵哲学风靡全球，而不仅仅是在中国，这凸显了另一种价值的重新认同，即主观价值论。 简单的说，一件物品在你眼里是无用的，但在另一个人眼里却是宝贝。 不同的人对同一件物品有不同的价值观！

作者：今天听了大家的看法，受益匪浅。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回答一个大家特别是投资者比较关心的问题。 根据您的观点，比特币值得吗？

李明：前面我们讲到交换创造价值！ 那么在判断比特币是否有价值之前，我们还要看另外一个问题，即任何事物价格形成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长期以来，我们一直认为在为商品定价时，我们会问其成本，认为成本可能决定价格。 其实早在1776年，亚当·斯密就提出了市场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这样的观点。 这只看不见的手表达了什么？ 是市场的供求关系，不是单一变量决定的。 那么市场上的供需关系是怎样的呢？ 由价格表示。 价格信号是用什么来表达的？ 毫无疑问是货币。

供求关系决定了价格，所以我们在谈比特币价格的时候，一定要从这个供求关系来看。 供给端不用说是2100万片，那需求端呢？ 为什么需要它？ 有必要澄清另一件事，即比特币及其思想到底是做什么的？

作者：我非常同意你的说法，价格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 供给端为2100万片。 如果是这样，那需求呢？ 你能告诉我们对比特币的需求来自哪里吗？

李明：嗯，我给你举个例子。 比如从我的支付宝里付一元钱到你的口袋里，从我的口袋里拿一元钱面对面的放到你的口袋里。 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显然，前者是一个有中心化机构参与的过程，必须通过一个中心来实现； 后者是直接的点对点交换。 在中本聪的论文出现之前，这种点对点的交流是无法在互联网上进行的。 比特币在互联网上实现了现实中面对面的价值交换，不依赖中央机构。

这就是它的无障碍可移植性，这是它的第一大特点。 第二个特点就是限量，2100万枚。 第三是不可复制性。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看到和说出谁伪造或复制了比特币，这是不可能的。 比特币具有数字货币中的这三个特征。

让我们回到供需双方的需求方面。 什么是需求方？ 需求方其实提倡了很久。 这是什么概念？ 这叫做全球化。 进一步解释全球化，全球化就是全球协作。 刚才我们说了，协作需要工具，这个工具就是货币。 那么，在现在很多国家的全球世界格局中，你觉得有没有一种货币可以畅通无阻，可以在各个国家和组织中使用，包括美元，其实是不可能的，包括我们的。 不可能自然而然地选择黄金、白银等货币。

全球协作需求巨大，但目前缺乏全球底层协作工具，比特币就应运而生。 由于其无障碍的可移植性，它可以穿透组织边界，让协作范围迅速扩大，满足全球协作的需求。

这种巨大的需求导致了一波又一波的价格上涨。 这可以通过一个数据来支持比特币为什么具有价值，就是比特币的价格。 当我们回过头来看比特币整体价格的涨跌时，光看这条曲线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我们将比特币的价格曲线与国际关系，尤其是几大国之间的关系进行比较国家 当审视这个背景时，我们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比特币的价格与什么有关？ 这恰恰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有关。 换句话说，当国家之间的关系紧张，资金流动不畅时，人们会更倾向于使用比特币作为协作的工具。 很多人会说比特币的价格是因为暗网和洗钱形成的。 我个人认为这种说法是因果颠倒。

我相信，如果比特币本身没有这个价格或价值，人们用它来做什么？ 像石头一样不值钱，我们当然不会用它。

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也能理解比特币为什么值钱了。

作者：李总，你说的很透彻，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除了你上面说的，供需关系也推动了比特币价格一波又一波的上涨。 那么关于比特币还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呢？

李明：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通过比特币的价值，让我们明白一件事：什么对我们未来的事业有意义？ 其实就是这样。 刚刚提到它有一个无障碍传输的特性，这一点很重要。 我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商业组织和国家组织是中心化的比特币为什么具有价值，是有边界的。 即使在公司，我们都知道如何拆除这所谓的部门墙。 但你知道吗？ 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经济体要想增长得更快、更高，最关键的是什么？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但它也是一个非常基础的问题。 答案是开源节流。

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回答，就是扩大我们的合作范围。 举个例子：邓小平作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号召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并没有立即减少多少财富，而是中国迅速富起来了。 这就是合作范围扩大带来的一系列效应。 协作范围的扩大进一步促进了分工，分工又促进了协作。 说到分工，倒不是因为什么。 分工本身的出现是因为你们的合作范围达到了一定的规模。 改革开放促进了分工，农民可以把闲暇时的劳动力变成工人，进城打工，提供各种社会服务。 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

那么是什么帮助我们扩大合作呢？ 就是要有一个工具，现在我们需要在数字网络上承载这个工具，而不是过去的纸币，来相互配合。 这意味着，借助一种可以打破或跨越组织间边界的协作工具，可以扩大组织间的相互融合，包括人与组织的融合。 这就是说比特币在区块链思想意义上的作用和价值。

作者：感谢李老师今天的输出和分享。 这是我第一次学到如此独特的知识和见解。 希望有机会向李总请教区块链行业的其他话题。 我回去整理消化一下。 下次再见李先生吧。

李明：好的，再见！